“胡霭,你的剑呢!”
她未曾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那是一个永远消失在江湖梦里的故人。
可是朝愿却知道殷燃是在叫他,只一声,便又让他入境,丹华剑明明是古铜一色,却也染上了月光,蒙上了一层极为浅淡的月华银辉。
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一时间冀柏笙手下死伤一半,而持剑人似乎是恍然未觉,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杀戮机器,目光所及皆是一片血色猩红。
一剑,一剑,热血未凉,溅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溅到了他心里,没在他心中堆积的厚厚一层泥土之中,干涸,冷硬,永远弥散着冰冷的死气沉沉。
可他似是习以为常,接住了万俟百里迟的刀。
殷燃不顾肩上淌血,忍痛走至姜独身边,将他搀扶起身。
原以为朝愿支棱起来,他们三人会博得一线生机,忽然林中光明一片,恍如白日,连带着万俟百里迟,皆被另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团团围住。
“除了朝愿,其余一个不留!”来者冷冷下令,西楼站在中人之前,身着丹鹤向日衣衫。
此时他再未隐瞒身份,他是猎云宗的人!
生死关头,万俟百里迟难得又与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共同御敌。
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不知来人多少,殷燃只觉根本杀也杀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