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是。女人压根靠不住,她们绝没有前途,伯弟,全是小脓包。”
“呃——包括那个达尔格利犬小姐?”
“她姓达尔格利什,”大皮僵了一僵,“不过你也不在乎。另外也不妨告诉你,她是其中的极品。”
“老兄!”
大皮转过身。我透过泥污,看出他脸色凝重,总而言之,是黯然无光。
“你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吗,伯弟?”
“怎么?”
“她没在那儿。”
“没在哪儿?”
“当然是赛场,你个笨蛋。”
“没在赛场?”
“没有。”
“你是说,没在场下激动的观众间?”
“自然是没在观众间。难道我还期待她上场不成?”
“可我以为,整件事不就是为了——”
“我也是。老天!”大皮又冷笑几声,“我为了她拼死拼活,任一群变态杀人狂踢来踢去、踩上踩下,我为了讨好她,遭受了比死亡还凄惨的命运,结果呢,人家根本顾不上来看比赛!她接到伦敦的电话,听说有人得了一只爱尔兰水猎犬,就立刻跳上车,弃我于不顾。她刚刚在家门口亲口对我说的。她这会儿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她白跑一趟,气得跳脚。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爱尔兰水猎犬,只不过是普通的英国水猎犬。我居然爱上这种姑娘!要是她做了我的终身伴侣!‘当痛苦与不幸出现在眼前,你又成了天使般温柔的救星!’——才怪!哼,要是谁娶了她,等哪天突然重病,能指望她守在病榻边,抚枕头、喂水吗?想得美!她说不定跑哪儿去买西伯利亚鳗鱼犬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