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楠想说你真的生气的时候可比任何后果都严重。
不过,她没敢说,只是道:“想过。”
迟俞抱着手靠坐着看她,一副你继续编的样子。
随楠知道这事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认真检讨说:“今天是我做事欠考虑,但那也是因为……”想说因为别人先惹事在先,不过她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我不应该跟人动手,不该那么冲动,原本我们占理……”
“这事儿你并没有做错。”迟俞突然说。
随楠一脸蒙地抬头去看他。
迟俞说:“中午在摄影棚你跟人动手是对的,那种境况下必须学会保证自己安全。刚刚你的行为也没有多大的过错,先失了体面和道德的人更不是你。在警局动手可以说你鲁莽,但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在哪儿吗?”
随楠虚心求教:“哪儿?”
“错在失去大局观。”迟俞说,“作为车队的经理,你必须学会站在一定的高度上看问题,这事儿的影响力远比想象中要深,维护车手、为车手打抱不平所有人都会感激你,但是车队经理同样是管理位,是俱乐部和车队的连接,关乎一整个车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