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普鲁士敦已经是旧识,但陈沐打从一开始,就与普鲁士敦相处得不是很愉快,也是往来了很长时间,才接纳了这个老头子,但说话的习惯和语气并没有因此而变好太多。
普鲁士敦也明白:“你可很少这么客气的,想来问题还不小,不过有些话,我必须提前说出来。”
“你炸了我们的战舰,严格来说,你也是我的敌人,我是可以不帮你的。”
陈沐也皱起眉头来:“我不是你的敌人,你是教士,是信徒,贪婪,暴力,战争,魔鬼,才是敌人,宗教是没有国界的,又哪来的你们我们?”
普鲁士敦摇了摇头:“宗教是没有国界,但教士有国籍,我是法兰西的传教士,为我们国家的利益着想,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吧?”
陈沐也摇头,辩争道:“那说明您的觉悟还不够高,难道我们就不是吾主的子民?”
“该隐和亚伯是一对兄弟,该隐嫉妒亚伯的祭祀被上帝选用,而用石头砸死了亚伯,该隐不也受到了上帝的惩罚吗?”
“同样是上帝的子民,从你们的宗教来说,清国人与法兰西人,就是兄弟,法兰西人嫉妒我们的富有,要侵占我们的家园与财富,与该隐又有何区别?”
“你身为上帝的仆人,难道不应该帮我惩罚法兰西人这个该隐么?”
普鲁士敦也是愕然不已,没想到陈沐会用圣经的故事来辩驳,这也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