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一望无际的汹涌人潮,等游完街,怕是得月上柳梢头了。
司马岳摇头长叹,直欲昏厥,前后人流涌动,已是来去皆无路,所幸,御道近在眼前,琅琊王无奈,咬咬牙,准备捱过最后这一段最为澎湃的御道。
两只同样苦逼的跳蚤,一起被吞没在了拥挤的人海之中。
及至游街完毕,行礼,饿了一整天的一对新人却无法就此安坐宫中,因为这宫中晚宴,非是司马家的一家之宴,也是大晋朝的国宴。世人皆知,当今圣上与琅琊王一母同胞,自幼感情深笃,此次叩拜,一对新人要在百官正式露面,不仅是众人贺琅琊王成家立业之喜,更是当今圣上向群臣发出的一份,不算正式昭告的昭告。
随着戌时的到来,太极殿中金乌三足千秋鼎中,袅袅烟气缓缓升起,酒席正式开宴,伴着云腾雾绕的满殿香气,丝竹缓缓响起,一对红装璧人踏着云蒸霞蔚里的乐声,缓步走入殿中,一时间,众人皆若置身九重云霄般,晃神一滞:久闻那褚家女郎姿色艳丽,却不料,竟真的绝色如斯?那肤赛凝脂,发似黛螺,腕凝皓月,腰比霜松,眉若远山,目含春水,腮落秋叶,唇如点朱,这颜色,莫说是一藩王之妻,怕是一国之母也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