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前堂里的众人面上都露了难色。苏文轩抬眼往太皇太妃处瞧了瞧,见太皇太妃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都是计较规矩的大家,哪有一见面就问别家深闺姑娘的事情。
不过文王世子既是问了,哪里有不说的道理,是以苏文轩面上怔愣了下,旋即就回了话:“劳世子爷挂心,早前就已无大碍了。”
“我这不是问苏四姑娘呢嘛。”
他这么一说,就叫太皇太妃轻咳了声,唤了声,“麒儿。”
见萧麒转身看她,太皇太妃这才面含慈善,伸手招他过去,“好啦,夔国公还要同你父王见面,你可别耽搁夔国公的事。明儿年开春就是大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嘴里没得遮拦。”
说话间,看萧麒已到了她跟前微微俯身。
便抬手牵起他的手,一手帮着他将束发的发带弄齐整,佯装愠怒问:“不是来给祖母贺寿,如今这礼呢?”
萧麒素日行事虽乖张,可对府中长辈甚是恭顺。
文王妃年近四十才喜得麟儿,也因此伤了气血。如今一遇三伏三九,身子便不太利索,只能常年卧病在床,靠着高参吊身子。
太皇太妃虽是身子硬朗,可论起年岁辈分儿来,王太后都算得是晚辈儿。
现下见得祖母同他撇嘴,整个人旋即坐在太皇太妃的座下,两手将太皇太妃环抱住,蹭着衣角糯声声得撒了个娇,“谁说孙儿没得给祖母备寿礼,孙儿自个儿不就是祖母的寿礼。难不成,祖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