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每次见面都想。不见面更想。每次都对自己说,下次见面一定要进一步,这个周末一定要和你一起过夜——但真的见了面,看到你清澈的眼神,还有仿佛一碰就会破的脸蛋,就怕亲吻抚摸会唐突了你,弄疼了你。于是只敢在口头上占占便宜,看你带了愠怒的反应就暗暗庆幸没有在行动上轻薄,可是回去后躺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又后悔得睡不着——然后就自己解决。”
作为一个医生,贝海泽见过,触碰过逾千具人类的身体,而这些病人在他眼中并无老幼,男女,美丑之分,他也怀疑过自己长期这样下去是否会像小师叔那样性冷淡:“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医院餐厅吃饭吗。林沛白的绝技是剥神经,沈最的绝技是估体重,其实我也有一个从未宣诸于口的经验——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准确地画出一具人类身体的轮廓。”
比如——你上午的身高是一米六七点二,傍晚是一米六五点四,体重在一百零七到一百一十之间,三围是八十B有时七十五C,六十五,八十五。
其实姜珠渊那天上楼放姜花,顺便换了一套内衣,他看出来了。
他恍然大悟。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是他犹疑多虑:“到你示意我可以吻你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去吃饭,只想和你窝在家里做一天的爱。可是我想了想,还是得先把你的朋友应酬好。然后我们还有一整个周末,一整个没人打扰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