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摇头,看向姜谷雨,“道长讲过,他遇到的最多的一类病人,往往是那些被西医宣判不治的癌症患者,对中医抱有最后一线希望。中医不是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也常常会出现今天还和你有说有笑的病人,明天就传来噩耗的情况。所以,道长给我们上第一课的时候,就告诉我们,学医之路艰难,难在修行,难在求道,医道的道。”
姜谷雨听得眉头紧锁,“怎么越聊越玄乎,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有关系吗?”
我抿唇一笑,“没关系,我就是在转移话题,糊弄你。”
“烦不烦,害我想起我的初恋。”姜谷雨抬手要打我,又落下,“算啦算啦,知道你心情不好。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抱拳,多谢主子开恩,早想走了。
站台前,接到廖繁木的电话,说在校门口等,想和我谈一谈。我大概能猜到他要谈什么,错过第一辆公交车,又错过第二辆。第三辆车乘客稀落,即将驶离站台又停下,一个颀长身影跳上来,疾风似的坐到我身旁。
“你……”
车子经过校门口,一群熟悉面孔列队冲我招手,像隆重的欢送仪式,我收了话音,什么也没有说。
“你怎么不按剧本说台词呢!”乐川做起无实物的翻书动作,在自己手心一点,“喏,剧本里写你应该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