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少顷,胡大刚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挨着杜梨的身子也往这边贴了贴,说话时喷薄而出的气息轻轻拂在她颈侧,扰得人又痒又麻。
“嗯。”
杜梨轻轻应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处,闭起的眼帘上,睫毛也因为紧动而不停地颤动,就像两保振翅欲飞的蝴蝶。
胡大刚看得实在忍不住,不等她把眼睛睁开,就单手一撑身子朝她身上压了过去。
杜梨吓得立刻睁开眼睛,撅起小嘴有些嗔怪地看着他,气道:“今天下午不是已经……了么?你怎么还要?”
撑住双臂虎踞在她身上的男人幽幽的看着她,眼神就像饿了三天的饿狼一样,看得她心惊肉跳。
“今日下午是昨天的份,现在才是今天的。”
平日不怎么会说话的男人到了床上倒能巧言善辩,将今日下午做过的事情统统归到昨日去,乍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道理。
但杜梨岂是这么好糊弄 ,凭男人随便一句歪理就能说服?只立刻皱起两道秀眉,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乱讲!明明是今天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归到昨日去?”
见她不肯妥协,胡大刚似乎也愣了愣,保持着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拿一双幽黑的眼睛定定地瞅着她,神色似又不甘又是执拗,很像要不到糖吃的固执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