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的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从那双由于失眠而充满血丝的眼睛,可以知道他整夜都处于情绪骚乱的状态。
然而他的额头却显得格外宁静而安详。
他慢慢走近米莱迪。米莱迪这时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那根要命的绳索,无意间——但也可能是有心如此——让它露出了一点儿来。
“这是什么,夫人?”费尔顿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米莱迪凄然地笑着说,她最擅长在笑容里巧妙地掺进这种凄哀的表情,“无聊是囚犯最要命的对头,我这不就是感到无聊,才编根绳子玩玩吗。”
费尔顿抬头往墙上望去,刚才他瞥见米莱迪脸冲着墙站在此刻她坐着的那张椅子上;这一望,他才发现在她头顶高处墙上嵌着一只黄澄澄的铁钩,平时是用来挂衣物或武器的。
他打了个激灵,让米莱迪看在了眼里;因为,她尽管垂下了眼睑,但一切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