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蒂安纳·罗斯多问道:“你怎么啦?”
吕西安回答说:“我看见诗歌掉在泥坑里。”
“唉!朋友,你还有幻想。”
“难道非得在这儿卑躬屈膝,侍候大腹便便的玛蒂法和加缪索,像女演员侍候新闻记者,我们侍候出版商一样吗?”
“小朋友,”埃蒂安纳咬着吕西安耳朵,指着斐诺说,“你瞧这个蠢家伙,既没思想,也没才气,可是贪得无厌,只想不择手段的发财,做买卖精明厉害,在道利阿铺子里要我四分利,还好像帮了我的忙……他收到一些有才气的青年写的信,为了一百法郎不惜向他下跪。”
吕西安厌恶透了,心里一阵抽搐,想起留在编辑室绿呢桌毯上的那幅漫画:斐诺,我的一百法郎呢?
“还是死的好!”他说。
“还是活的好!”埃蒂安纳回答。
幕启的时候,经理站起身来,往后台吩咐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