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明明是件好事,怎么引的姐姐如此。难道还有什么代价,比她性命还重要的?
苓容郡主攥紧了拳头,只觉她那修的精细的指甲,全都扎进了皮肉,连进了血脉。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笼罩了全身。竟有些遁入空门之感。
她看着床上的小容主,心里暗自感叹。姐姐啊姐姐,你真是一句话就能定了我的生死。但纵有再多的不甘,她也不敢托大。只怕再留下去会引了她的心病。
遂而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谁知她刚有动作,就听一声略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
“你留下。”
虽然嘶哑,但这样清冷的声音。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模仿地出。以至这声音一出,她下意识便停了脚步。
“你帮我把枕头支起来,我想与你说上两句。”
苓容郡主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这是她执掌荣家之后,姐姐第一次叫住她,主动想要与她说上两句。
她匆忙地回头,按她的吩咐把枕头支起来。等着她开口。
小容主本就有些染了风寒的迹象。因此,刚才那一阵猛咳,像是勾出了肺火。刚要开口,又是另一串细小地咳嗽。
苓容看她这难受模样,一边暗自责怪自己,一边与她说道。
“姐姐先坐着,我叫个大夫过来。”
以她郡主的身份,府中自然有不少好大夫。可小容主虽然身体羸弱,但多归是心里的毛病。身上既不难医,自然不必日夜看顾。郡主心里发急,自然觉得应该先请大夫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