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原著中,燕督主一朝位级人臣,明明做的还是有利朝堂百姓的事,却被对他早有不满的齐煊一寻到机会,就打压了下来。
这君君臣臣之间,还得时宜多费些心思。
燕平楚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为了不引人注意穿了深青色的常服,像松涛里巍然挺立,最嶙峋的那一棵,只眉眼里含着的光仍再清润不过,隐带文人风骨。
帷幔后面是有待客用的软榻的,可看燕平楚装作一切如常地从帷幔后走出,在时宜跟前不折不扣行礼,唇色与面色却比来时更苍白,显是从头站到了尾的倔。
时宜已经懒得问他,为什么又要自讨苦吃地进行一些无谓的坚持。
她自己就可以料想到,回答是一些“奴才不配”,“会脏了宁寿宫”之类的话。
这个人在外从来不卑不亢,甚至常有运筹帷幄的从容笃定,可在她面前,永远要把自己放低再放低,一直低到尘埃里,还仍会有玷污娘娘纤尘不染的裙琚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