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的脸上又升腾起一阵热意,她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
若是真实的,自己日后见到萧晏泽,不免难堪。若是梦境,为何会做如此之梦?
“知嬅姐姐,你醒了么?”杜梅若的声音传进来,话音刚落,她人也进来了。
孟知嬅按下心底的纷乱情绪,回身对她笑道:“这丝路春也太厉害了,半杯就把我醉倒了。”
杜梅若忙道:“怨我没同你说这是烈酒,你这会子头还晕不晕。”
“睡了一觉,又喝了醒酒汤,倒也不晕了,只是我不记得自己如何喝醉,又如何到了这屋子歇息。”孟知嬅笑道,同她一起跨出房门,看到蓝夜正守在门外。
“八皇叔说他要到亭子里喝盏茶,就看到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便叫我和阿月把你送到屋子里歇息。”杜梅若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往前走。
如此说来,让自己难堪的一事,原是梦境。孟知嬅暗暗松了口气。
她们回到小池边,大白鸭已从水池中出来,蹲在池边一丛碧绿的芋叶下,伸着长长的脖颈东张西望。
池边的炭火堆在渐渐熄灭,平成和薛云正把空的架子拆下收拾好。
六角亭前,沈明川和萧晏泽站在一处,沈明川正打开一张舆图,指着上面同萧晏泽不知在说什么。
看到她们过来,沈明川收起舆图,行礼道:“恕罪恕罪,是小人失礼了,竟忘了同孟小姐说这丝路春乃是烈酒,害得孟小姐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