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最近暗暗地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推翻她,取而代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是皇帝,和谁接触都名正言顺,也算费了心思,每日御书房忙的轮转,到底拉拢了谁,查起来得费点心思。
可这么一激,就把人逼得不得不跳,自动暴露于白日青天之下。
这招还是她跟人学的。
明堂之上,本该唯我独尊的龙椅,左侧另设了一张大漆描金宝座,为了避开台阶位,位置甚至隐隐高处龙椅一筹。
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幔悬置于前,拇指大的明珠制帘,在前面挂了两条,循的是前朝仁烈太后垂帘听政的古例,但如今眼看起来,装饰性的作用倒比实际更大。
纱幔后隐隐能现出一个着广袖长袍的女子身影,满头珠翠压不去她半点锋芒,慵懒坐姿,在肃穆朝堂上显得格格不入,向来古板脑筋的大臣们,却无人敢对此有所纷议。
时宜支着头,随手拨弄了一下腕上玉镯,发出的动响微弱,却令躁动的朝堂瞬间冷却静音。
纱幔之后,整个齐朝最具有权势的时太后,轻轻的嗤笑传进所有人耳中。
那道与她的权势她的身份地位显得不符的声音,年轻婉转,却是轻飘飘在方寸之间,就宣判了人死刑。
“拖下去,杖二十,下诏狱,让大理寺卿并三司,彻底清查。”
不时什么人都敢为了无权无势的小皇帝,在朝上当堂和卢尚书争论的,那人高低也是四品官,时太后连他犯了什么罪也没说,就给他下了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