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们劝阻刘使君不要入主徐州,是否也是因此?”
“你想得太多了!”陈珪放下了茶盏,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百年屹立不倒,天下间不知多少名门望族与其通好,难道个个都与之有所勾结吗?”
“你若是把这些告诉刘玄德,他今日既疑心颍川陈氏,明日必定会疑心下邳陈氏!”
“再者,天下陈氏皆一家,你又何必揪此不放?”
陈登懊丧地一捶腿:“是儿子过虑了!”
“你是过虑了!”陈珪又道:“就算他陈纪陈群父子与袁术私下勾结,但他们只是客卿,并无官职在身——就算有官职,在徐州在下邳,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你该考虑的,是那些有力量,有野心兴风作浪之人!”
陈登眼睛一亮,立刻恭谨道:“儿子明白了!”
……
与此同时,一座小宅内。
同样是一对陈姓父子,同样围着火炉,煮茶对饮。
“看来距离徐州丧失之日,已是不远了!”
年近九十的陈纪,吐出一口浑浊之气。
陈群恭敬地奉上一杯热茶:“刘使君起于微末,急于在天下人面前立威扬名,本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