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县令坐在堂上半晌没说话。
先是冲喜,再是夫君亡故,这女子十六岁等于就守了活寡。
半晌蔡县令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你也并未与你那夫君,圆房?”
女子脸上有一抹红晕,却也知道必须如实说出来,她今日既已决心上公堂拼一把,那又有何犹豫。
“那时夫君已经病重,民妇与他便是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十五岁过门,还未圆房,寡居三年,怎么看这女子都是很可怜。
蔡县令攥着惊堂木,“你现在的夫家还有何人在?”
女子低声地说:“只有公公,和夫君的一位胞弟,小叔叔……”
有公公,却没说有婆婆,还有一个小叔子在。这家里就是两个男人,唯一的女主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翠花?
帘子后,传来司修离轻摇扇叶的声音。
“你的公公和小叔子?现年都多少岁数了?”蔡县令压抑住情绪问。
女子低着头:“公公今年四十有二,小叔子……今年方行了弱冠,除此也无人了。”
男子二十岁行弱冠礼,那这家的小叔子,和这翠花倒是完全一般的年岁。至于公公年龄四十二,这不也才是男子壮年的时候吗?
蔡县令越问下去越觉得不是事,“那你小叔子可娶了妻?”
素来男子弱冠之礼后,大部分也都已经成亲了。
女子声音越发低吟下去:“不曾……”
蔡县令眉头皱的紧:“你说他们囚禁你自由,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