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现在很幸福了!干吗还要敷衍那个巴西人?……我就是不放心他!”
“兰纳,你说得不错;我就想把他打发掉。”
“啊!太太,那好极了。我真怕他,这个黑炭!我觉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你这个傻瓜!他跟我在一块儿,倒应当替他提心吊胆呢。”
这时李斯贝德进来了。
“亲爱的小山羊,好久不见啦!”华莱丽说,“我真痛苦……克勒凡跟我烦得要死,文赛斯拉又不来了,咱们吵了架。”
“我知道,我就为他来的。下午五点钟光景,维多冷碰见他正要走进华洛阿街一家二十五铜子的饭馆,看他饿着肚子可怜,就把他带回了大路易街……奥当斯一看文赛斯拉又瘦又病、衣冠不整,便马上跟他讲和了……你瞧你不是把我出卖了!”
“太太,亨利先生来了!”当差的进来附在华莱丽耳边说。
“李斯贝德,我不能陪你了;这些明儿再跟你解释!……”
可是我们下文可以看到,不久华莱丽对谁都不能再解释什么了。
16
一八三八年七月中旬,一辆在巴黎街头新流行的叫作爵爷的马车,在大学街上走着,车上坐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穿着国家禁卫军上尉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