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音点头,“从小白的身份被挑开,你们都在提醒我,他是太子,是储君,是将来要继承皇上的位置。爷爷,我知道皇上是什么,我也知道小白以后的路有多难走,可是爷爷……小白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白,你们说的太子跟我没关系。”
“唉!”傅正柏叹口气,直摇头,“真是随了你爹娘,满脑子都是情义。”
傅子音倒不觉得“情义”有什么不好,人若是无情无义,与牲畜何异?小白是她捡回去的,后来又是她劝回宫里去的,想来也是有一份责任在内。
傅家的人做事,素来有始有终。
“爷爷不要担心我。”傅子音冲着他笑,眉眼弯弯如月,“我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外头有爷爷,宫里有外祖母,还有姨娘,还有小白,还有哥哥……你们都护着音儿,音儿便什么都不怕!”
傅正柏笑了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怕是还会有下次。”傅子宁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傅正柏点了点头,“先进去罢,船头风凉。”
为了躲避宫里的人和事儿,傅正柏带着他们躲到了船上,委实不容易。
外头凉得厉害,船舱内倒是暖和至极。
傅子宁坐在火炉边上,伸手搁在上方烘着,当即暖和了不少,“妹妹想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