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她委屈地憋着嘴。
毕洪江急三火四地推门进来,毕杏波和母亲正在吃晚饭。“你这是干啥,呵哧带喘的?”“这人就是欠揍!”毕洪江脸红脖子粗地骂。“骂谁呢?”母亲疑惑地看看女儿又问儿子。“姐,你知不知道?你说,只要你说句话我就替你报仇。”毕洪江没回答母亲。“算了,那还叫仇。”姐姐平静地看着弟弟说。“老舅抱抱——”毛毛张着小手要毕洪江抱。“姐,你知道了,那你不早说,你咋就那么窝囊?”毕洪江近乎咆哮起来。“这是作的啥妖啊?”母亲站起来拍一下小儿子的脑袋。“妈,你知道吗?丁力军和杨秀芝过上了,他俩把小酒馆的老板挤对走了,丁力军偷家里三千元钱,把酒馆盘下来以杨秀芝的名改成鲜鱼馆——”毕洪江喘着粗气。“说啥,你再说一遍?”母亲张大嘴巴问。本来毕杏波要拦住毕洪江,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毕洪江看见母亲苍白的脸也吓坏了,他急忙握住母亲的手说,“妈,你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咋知道?”母亲摇晃着儿子的手问。“我今天中午和同事到饭店吃饭才知道,我没胡来。我要是不考虑我姐,就把他俩揪出来打一顿,那对狗男女吓得都不敢出来了。”毕洪江为母亲捋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