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赵荣羡是想过把她送走的。
他想,她若只是嫁到了平常人家,是会幸福很多的。
他甚至想过,让她诈死,为她安排一个可靠的夫家,让她长命百岁,衣食无忧。
可他终究是没有那样大度,他也舍不下。
于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只好尽他所能的去保护她。
给她安排暗卫,给她得力的嬷嬷,又故意挑得后宅里几个女人相互争斗。
不负所望,她终于平平安安的活到了他登基的那一日。
送走他父皇,他并未显得太悲伤,反而有些高兴。
毕竟,这么些年来,他父皇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已将他心里那点儿亲情磨得所剩无几,磨到最后,只剩下利益。
这些年,他身边也只剩下利益。
唯独的真心,也就是他的妻子,他的阿欢。
纵然,从五年前,她就变得不爱笑,变得冷冰冰,可她许多时候还是关心他的。
哪怕,许多时候,他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恨。
但每一回,他被人构陷,亦或者是重伤时,他却也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实实在在的关心。
从前他不能对她太过宠溺,但是现在可以了,现在他是皇帝了,他是这北朝的主人了,人额人也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