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白郡最后是怎么决定要结婚的呢?”他不想让她过久地沉浸在一种突如其来的哀怨和极为自责的负面情感里,那样似乎对她的身心都不好,于是便直直地问道,“虽然她最后终归是要结婚的。”
“你是不是想说,她怎么就能下得了那个决心,和边雪山这个人结婚的吧?”她随即又笑了,当然和前边笑得都不一样,他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其实这也是他的感觉。
“对。”他愉快地承认了,脸上全是自豪的神色。
“任何一个人从想杀人到最终真的杀人,这中间一定有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她非常罕见地打了个比喻来说明问题,对她而言这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禁有点欣喜若狂的意思,“正如从可以结婚到最后真正结婚一样,特别是对于白郡来说更是如此。”
“嗯,好像有几分道理。”他淡淡地赞同道。
“而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她又一改平日谦虚低调的风格,直接把这种情况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当失去最重要最难以割舍的东西时,都会有一种痛不欲生和根本就无法接受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会久久地挥之不去,让人觉得失去的东西永远都难以挽回了,因为即便是机缘巧合更够挽回,那也不是当初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