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蓦地腾起一把无名火,随即便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尽数浇灭,回想起刚才的自己足以用胆战心惊阵脚大乱来形容,雷诺的唇畔只得无可奈何地漏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放慢了脚步,以他一向从容不迫的形象走了过去。
“雷总。”邹思卉首先发现了他,忙不迭地打了个招呼,她的眼角似有泪痕,仿佛是被刚才凶险的一幕给吓哭了。
杨延书坐在另外一块大石头上喘着气,几个男生在为他揉搓着发麻的右手手臂,而左手的几个指头都包上了创可贴,看起来比左懿还要悲惨。
“怎么样,还能走吗?”看杨延书的模样,雷诺也明白了几分,他略带关切地问道。
“没事,小时候也不是没有拎过重物。”杨延书摆了摆尚且能动的左手,说话里还有嘶哑的喘息,“而且也不是伤了脚。”
看他确实没有大碍,雷诺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眸光投向另一边的“重物”。
而“重物”只觉得对方丢过来的不是眼神而是一枚榴弹炮,她不自在地抖了抖,自知理亏地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试图假装自己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