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请允许我说几句话为自己辩护。”
“当然可以,谢顿教授。这毕竟不是审判,只是一场听证会,目的就是要公开和本案有关的一切申述、事实以及说法,然后方能决定是否要进一步举行审判。我只不过提出了一种推测,我最想听的就是你自己怎么说。”
谢顿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我将一生奉献给帝国,我忠实侍奉每一位皇帝。我的心理史学这门科学,其实并非预报毁灭的信使,而是意图作为一种复兴机制。有了它,不论文明的走向如何,我们皆能有所准备。倘若正如我所相信的,帝国将继续崩溃,心理史学便会帮助我们保存未来文明的基石,让我们能在优良的固有基础上,重建一个更新更好的文明。我爱我们所有的世界、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帝国,我怎么会参与那些日渐削弱国势的不法行为?
“我不能再说什么了,你必须相信我。我,一个献身智识、方程式和科学的人,我所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谢顿转过身去,缓缓走回帕佛旁边的座位。在就坐之前,他的目光寻找到婉达,她坐在旁听席上,露出无力的笑容,并对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