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得令仪急忙磕了个头,碧萱扶她起身,拜垫便移向维桢。
“太太不吸水烟。”一个穿着略显贵气的妇人站在维桢身边,忙地提醒一句,维桢瞥她一眼,并不说话。
令仪暗自揣度,想来这人就是额林布口中的“孙姨娘”,原来是这样标致的美人,并不十分修饰打扮,却仍难掩容色出众。
早有小丫头托了一个粉彩描金的盖碗来,令仪慢慢跪下,接过盖碗,双手捧上:“太太吃茶。”
维桢且不接茶,仔细打量着令仪,又转头笑向长顺道:“托太爷的福,这碗媳妇茶我今儿也受用了。”说着接过茶来抿了一口,便搁在大几上,又从孙姨娘手里接过一个红布包,塞进令仪手里,“瞧瞧,这嫩白的皮肉真可人疼,这孩子的手这样小,手小好,手小抓宝。你与额林布早早得个麟儿,我们将军府也早早地四代同堂。”
令仪也依礼磕了头,往下便是额林布的叔父们,令仪按长幼座次依序敬烟磕头。大家也都另有表礼,足闹了两顿饭的工夫,就只剩下博洛和煜祺未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