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向着楚云松一挑下巴,“咋的了?工作上不顺心哪?”
“没有!”
“没有?那就是家庭上不顺心呗,跟谁呀?跟北月还是跟南国呀!”
“都没有!”楚云松伸手用两根手指夹了块猪耳朵,直接往水里一扔,大嚼了起来,“我好着呢!”
好着呢?
丁文山跟他相处久了,了解他的脾气……面子上看着温文尔雅,实际骨子里愤世嫉俗,说直白了,就是带着一种文人的傲气,平白无故的沉着脸,肯定是有事儿的,单位上的事儿,又没必要带到这儿来讲。
丁文山眼珠一转,“你姑娘儿子都好着呢,还有啥事儿啊?家里一共就这么几口人?难不成是因为红豆?”
楚云松没争辩,只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有时候就是挺感慨的,红豆这孩子……命咋这么苦呢?有个妈?还不如没有的强!”
停下不说了。
点上了根烟,闷闷的抽了起来。
丁文山大概听出些端倪了,可对方不继续了……他也没激进,而是不动声色的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云松,来,咱哥俩喝两口?”
他了解楚云松的酒量浅……
果不其然!
两口酒下肚,楚云松的脸颊就红了。
丁文山看是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啊,你说红豆命苦?这话也挺对!生下来父亲就去世了,奶奶也失踪了,妈呢?把她一扔,我又远在大西北,这孩子确实吃了不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