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琪小姐猛然明白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有被视为不忠诚而丧失养老金的危险。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相信你从现在起到下次我们谈话的这一段时间里，对你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会多加注意 。”利格斯先生说。
玛格丽特点点头，很快地跑回楼上的档案室。
“出了什么岔子么?”蓓第·金波看见玛格丽特露出忧虑的面容，脸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细长皱纹，便这样问。费琪小姐没有回答。
以后的几天，她带着完全另外一种心情在工作。她只有一半心思用在整理档案的工作上——另外一半心思便集中在办公室里其余的女职员的行动上。她注意谁跟谁在说话，非常小心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四处走动搜集些谈话的零星片断。在自助餐室吃午饭的时候，她跑到最拥挤的一桌去坐下——甚至打破了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的、避免跟男人在一起的习惯。在买饭菜的时候，她又故意忘记买点心，以便借口重新排上一次队，然后跑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去，跟另外一批同事在一起吃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