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魏雨白骑马上来,给他递了一个水壶,大雨过后夏日天气变得炎热李星洲接过喝了一口,然后道:“想到了蔚州怎么处置。”
“你是说守军,还是百姓?”魏雨白问。
“当然是百姓,我带这么多火器就根本不怕城防,关键是民心。”说到这他也头疼,光能打是没用的,能打还把自己打死的历史上海了去了,关键在于如何得民心。
可之前蔚州一带的百姓被杨文广大军抢了一遍,心中怨愤正高,这才是最难处理的大问题。
不然耶律大石手上没多少兵,不可能留人下来守蔚州,安定,肯定都是当地人,可只要他民心所向,就有源源不断的守军愿意为他守城。
“以前你们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吗?”李星洲问。
“自然,边关交汇之处,本来就人心浮动,辽人有汉人的眼线,我们也有契丹人的眼线,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魏雨白叹气:“人心可靠不住,民心更是,所谓民心所向,有些或许是真,但大多数都是墙头草罢了。
十年前冢将军出关北伐,势如破竹,辽人大军节节败退,我景国就成了民心所向,过了霸州,雄州,辽国涿州、易州、蔚州、安定等地纷纷有人起义响应冢将军。
后来吴王造反,冢将军被迫撤军,回师平叛,只留下少量部队镇守涿、易两州,结果这些人大旗一改,又变成光复大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