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的意思了。记得弗莱弟·特里珀伍德跟我提过布兰丁斯城堡发生过这么一场风波。他有个表妹想嫁给某个助理牧师,而该事件中,危机得以化解,得益于此人乃是利物浦某船业大亨的继承人。不过总体一般来说,做父母的就是不待见女儿嫁给助理牧师,想必舅舅对外甥女们也是一样。
“不得不承认,助理牧师不是抢手货,所以在揭开秘密的面纱前,咱们得想办法叫沃特金舅舅接受哈罗德。要是咱们出对了牌,我盼着舅舅能用自己的推荐权让他当上牧师[9],那以后就好办了。”
我很不喜欢听她“咱们、咱们”的,不过她想说什么我倒听明白了。虽然不忍,但我也只有打碎她的憧憬和美梦。
“你想叫我为没品哥美言几句?让我把你舅舅拉到一旁,夸夸没品哥是个大好青年?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亲爱的史呆,但很不幸,我跟你舅舅没这份交情。”
“不不,不是这么回事。”
“哦,那我看不出还帮得上什么。”
“你行。”听她这么一说,我再次感到了那种莫名的不祥之感。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动摇,但又不由得想起罗伯塔·威克姆和热水袋事件。你自认是淬火钢,或者说坚毅如磐石吧,结果烟雾散去才发现,居然让姑娘家的绕进了陷阱。参孙对大利拉就是例证[10]。
“嗯?”我警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