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看穿我心思,翘一个兰花指说那是他的同班同学,人很聪明,脾气也好。
我祝贺他终于找到互补的另一半。
后来我时常见到这少年在家里出没,尤其是开学以后交作业之前。
少了他,恐怕安德烈无法安全毕业。
我也发了姐姐的善心,端茶送水买零食。
这时候我就觉得弟弟仿佛没有长大,还是萝卜样一棵。
我却长成了妈妈。
妈妈仍旧一个人,我也是一样。
我想怂恿她出去约会也觉得底气不足。
朋友问我,你寂不寂寞?这话我也想问妈妈。
但是亲人之间竟然不能像朋友一样谈话。
也许是因为朋友谈崩了大不了换一个,亲人却不行。
寂寞的妈妈总是披一条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寂寞的我只好也披一条毯子。
有时候我梦见袭来一阵龙卷风,把整个小镇都刮跑。
我和妈妈就披着毯子在天上做女英雄。
梦的确是反的,现实里的我就是个孬种,与不熟悉的人一句话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