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下邳城都屏住呼吸,全都沉默了,静静地观察着护城桥上的局势。
直到五十息时,曹操终于开口了。
“陶商听着,你父子纵兵杀害我父,本应罪不可恕。”
“但念在你父子披麻戴孝,全城为我父亲服丧的份儿上,且暂饶你们一死。”
“你们赶紧回去整军备战,十日之后我要取你们的首级祭奠家父,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话落,曹操调转马头,撤兵离去,回营驻扎……
陶商凝望着曹操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凌冽。
他心里嘀咕,曹操你若是足够聪明,应该就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十日之后若是退兵了,那下邳城就会是你和袁术的缓冲地带。
他们老陶家也将成为曹操的肉盾,替他阻挡袁术北上。
……
曹军暂缓了攻势,安营扎寨,下邳之围仍然没有撤出。
局势目前看来依旧十分紧张,除了最高领导之外,没有人知道徐州未来的局势如何?
大营内,曹操在帅案上面色凝重。
曹仁在一旁却急得不可开焦:
“兄长,你不会真被陶商那油嘴滑舌的小子给骗到了吧?”
“就凭他让全城人披麻戴孝,我军便要撤军,那岂不白来一趟?”
“咱们好不容易打到下邳来,马上就能一鼓作气,将整个徐州全部纳入彀中。”
“主公不可在此时迟疑啊!”
夏侯渊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