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手机来电打破夜的寂静。
“先生,半小时前程霓嘉已经认罪。不光交代了替安学智收受的几桩大额贿赂,还说出替一家进出口公司洗钱的黑幕。”李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谢宴声“嗯”了声,“安学智怎么样了?”
“程霓嘉急着为自己脱罪,已经把安学智的罪行和盘托出,安学智犯的事儿可比当年的沈清风严重多了,无期的可能性较大。”
李端说。
“必须把安学智钉死。”谢宴声略作思索,“明天上午,把‘新和地产’的事儿放出来。一块地皮,拴着十三条人命呢。”
李端爽快应下。
结束通话,谢宴声又点燃了一支烟。
温澜折返回病房,发现周翘早就醒了,躺回床上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去外面透了透气。”
“大半夜的透什么气,去见男人了吧?”周翘戏谑着问。
“胡说!”温澜明显底气不足,“医院里能有什么男人!”
“隔壁不就有么。”周翘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他现在根本不认识我,我去见他等于自找不痛快。”温澜侧身,“不早了,睡觉啦!”
周翘睡意全无,欠了欠上半身,好奇地问:“你和江景辞有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