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手伸出去,攥住刑南艺的毛毯一角,“刑哥。”
司意涵因为和刑南艺阔别很多年,再次躺在一张床上激动的不行,但最后还是睡着了。
昏暗中刑南艺睁眼,脑袋转动回来看了司意涵一会,手伸出,轻轻触了下她的额头,皱眉半响,再碰碰自己的,没觉出有什么异样。
回想哭泣前后,司意涵说着不舒服,但真的上了床,却精神的很,翻来覆去,和平时一样的一嘴废话。
刑南艺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到底是不放心,探身,接着俯身。
手的温度不准确,额头却是准确的。
相触间,温度微凉,司意涵鼻腔带出的呼吸也不烫。
司意涵没有发烧。
刑南艺想退回去,目光定格她眼皮上。
哭的时间还是太久了,在烛光中眼皮不止通红,甚至泛了肿。
刑南艺手指微动,冰凉的手指探出,想帮她消肿。
眉眼微垂,扫见司意涵脖颈处一块青紫痕迹。
家里开着壁炉,所以司意涵回家一直穿的是白色的宽松里衣,中规中矩的领子,漏出的雪白脖颈上,这几天一直长着一块巨大的草莓,到今天,痕迹淡了点,却还是痕迹,一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