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又在陈吊眼手中灾了跟头,这是昨天送李治亭等人走后,伯颜收到的最新消息。也是他召唤格根的原因,如今,一场针对南方的布置已经展开,伯颜不愿意两淮再出现其他变数。
片刻后,满身是水的格根出现在军帐里。外边的雨很大,他的蓑衣根本挡不住这么大的雨水,百十步的距离,布袍子已经湿得贴在了身上。这下更显得他身材匀称,一条条有棱有角的肌肉块从衣衫下透出来,几乎涨破洗得发白的征袍。
“去,给格根将军取一套新绸袍子来!”伯颜推开身边的公文,大笑着站了起来。眼前的青年将军就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然外表粗陋,在行家眼里却处处透着与众不同的光泽。每当看到他,伯颜就想起自己少年时与忽必烈初次相逢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亦是如此朴实,如此不拘小节。是忽必烈慧眼挖掘出自己,从此君臣二人在这世界上书写了一段传奇故事。
格根身上,唯一和自己不同的就是血统。自己出身于高贵的巴邻氏,而格根出身于一个草原与雪域相交处的小部落。
“不知大帅唤末将前来,有何吩咐?”在侍卫的帮助下脱掉了蓑衣,格根冲着躬身施礼,然后低声问道。
“诺敏又输给陈吊眼了,损兵三千。再这样下去,本帅给他的五万人马就丢尽了!”伯颜笑着,递过几份机密战报,“如今,两淮大乱,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