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绝微愣，剑眉轻蹙，颔首道：“是。”
雨静静飘落，绿树繁花不敌风雨，片片落叶扶风起舞。
清幽伸手指一指新悬的烫金匾额，“左贤王府”四字笔锋苍劲，许是眼前人所写，问道：“我听他们唤你王爷，你是左贤王？”
她眸里淡漠疏离毫不掩饰，凤绝清楚瞧见，神色黯淡，轻轻答：“是。”
清幽双手猛地攥紧，东都沦陷，师兄死了，轩辕无邪不知所踪。心中惊恸有如江水翻涌，她努力克制着想与他一决生死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她解开肩头雪白的狐裘。身子离开唯一的温暖，冷风肆意侵袭，她冻得瑟瑟直抖。将狐裘递给凤绝，她冷冷道：“还你。”
凤绝呼吸一凝，俊颜尴尬，半晌才道：“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
清幽恍若未闻，淡淡一笑，轻轻一甩，将洁白无瑕的狐裘抛入凤绝手中。
那笑容宛若昙花骤然绽放，羞煞百花，凤绝怔怔瞧着，挪不开视线。他出生皇家，美丽女子见过无数，可无一像她这般，静雅清冷，风骨清新。狐裘是他初秋狩猎的战利品，绝好的皮毛，无一点瑕疵。他从未给女子送东西，她却不要。就因他是凤秦国人？还是因他身份尊贵，是凤秦国左贤王？
清幽不再望向凤绝，转身要走。
凤绝脱口问道：“惜惜，为何不能收下，就因我是凤秦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