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外公回不去,爹也一样回不去。因为京城是他们的伤心地。
他们不去,自己难道就能跟着走?娘早不在了,如果他也跟着去了,只剩下爹孤零零一人,还拖着个病歪歪的身子,叫他可如何熬煎?
兆龙又想起了娘临死前的泪眼,想起外公的长叹,还有眼前杨云天这忧郁的眼神。长这么大,他不曾记得和爹分开过半月以上。
想到这里,兆龙居然笑了笑,对大人们说:“爹不去,我也不去。”
杨云天急了,“你胡说什么,”
“爷爷,二叔!”兆龙转向杨慕侠和杨云鹏,“就这么说定了,哪天大家伙上路,我好好弄桌菜给你们送行!”说完,转身跑出屋子。
杨云天急得搓搓手,“这孩子,这孩子……”冲杨慕侠讪笑道,“爹,兆龙他就这臭脾气,不随流,您别怪他。”
“有什么怪不怪的,孩子不走,是记挂着你呢!”杨慕侠道,“我看他比你有骨头!”
这话有深意,但杨云天不愿去细品,起身说,“我去劝劝他。怎么也得跟你们走。”急匆匆走出去。先到后院一瞧,练武场上兆鹰几个正练得火热,却没见兆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