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抿了抿嘴,手指的力道也便放轻了一些。
路南迩忽然轻柔地说:“你今儿受了委屈,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你。”
婠婠动作一滞,有些微愕地看着他。
路南迩复睁开眼,说:“撕毁卖身契,准你出府,这条不行,你毕竟是我花了二两重金买回来的人。还有,让我去打一顿烟雨,这条也不行。”
婠婠不禁失笑。
这男人……似是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
“还真被我猜中了?”路南迩佯装不可思议。
婠婠抿了抿唇,说:“奴婢可没说要离开路府。离开这里,奴婢人生地不熟,又想不起来以前的事,说不准能饿死在街头。”
“能想得这么通透,看来你也不傻。”路南迩话中有话,仿若有意指。
婠婠依旧佯装听不明白:“奴婢真的提什么条件都可以么?”
路南迩说:“除了方才两个,想我家财万贯,也不可以。都说了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准你不说敬语。一口一声奴婢的,听着就矫情,心烦。”
这话音方落,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