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冉阿让指出,“这所房子缩在墙角里,前面有废墟遮着,还有树木,修院那边的人根本看不见。”
“我还可以补充一点,修女从不过这边来。”
“那还有什么说的?”冉阿让说道。
加重语气的这句问话表示:我觉得可以躲在这里。割风回答这个疑问:“还有小的。”
“什么小的?”冉阿让又问道。
割风正要开口解释,一口钟响了一声。
“那修女死了,”他说,“这是丧钟。”
他示意让冉阿让听。
钟又敲响第二声。
“这是丧钟,马德兰先生。那钟要一分钟一分钟敲下去,持续二十四小时,直到出殡,遗体运出礼拜堂。喏,又敲了。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只要有一个皮球滚过来,她们就不管什么禁令,全跑过来,到处乱翻乱找。就是那些小鬼头,那些小天使。”
“谁呀?”冉阿让问道。
“那些小丫头。哼,她们很快就会发现您,会叫起来:咦!有个男人!不过,今天不会有危险,她们没有课间休息,要祈祷一整天。您听钟声,我不是跟您说过,一分钟敲一下。这是丧钟。”
“我明白了,割风伯。这里有寄宿学生。”同时,冉阿让心中暗道:“这样,珂赛特的教育也没问题了。”
割风高声叹道:“唉!有那些小姑娘!她们会围住您吵吵嚷嚷!她们会逃开!男人在这里,就等于瘟疫。您也看到了,对我就像对待猛兽,腿上系了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