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也有家吗?你可是天医谷的副谷主,”盛秋实说:“而且从前姐姐没展露身份的时候,整个天医谷都是你说了算。”
“不一样……”贺九鸣摇了摇头:“那不一样的。”
“我,是个孤儿,”他说:“师父收养了我之后,虽也是拿我当儿子看待的,但更多的时候,我是师父的弟子,师父炼药成痴,我刚懂事的时候,就是自己去处置各样事情的。”
“而且,师父常年是不在我身边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所以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不怕中毒,不怕生病,不怕死,因为除了治病制药救人,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也不在意我什么时候死去……十年前,我是这样的原因才去战场那边寻药材的……”
“当时如果死了,也就是死了吧,我师父少了亲传弟子,或许会难过一段时日,但这世上少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夫,谁又会在意呢?”
“……可惜没死成,被阎北铮给救了……偏偏他身带奇毒,就和他身上的奇毒杠上了……”
说到这里,贺九鸣抓住了盛秋实的肩膀:“秋实,你说,像我这样的人,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样的期待呢?我的人生,好像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但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