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拿了一省或全国的教育权,你预备怎样去干?”这里又是要政府的思想,不是无政府的思想,陶先生回答说:“停办学校,改设工厂!为什么不办工学团?我要办的当然是工学团,不过我想要偏重生产之工以纠正传统的消费之学……不愿书呆子再躲在工学团的盾牌后面做蛀书虫,所以直截了当地把学堂一齐改成工厂。”
这种一切为了发展工厂的主张,就是为了实现以学校为中心的“养”。
“一般办学校的抱着书本而忘了人生,一般办工厂的是抱着黄金而忘了人生,一般社会运动者是抱着标语而忘了人生……我们的工学团只是以人生为大前提,在我们心目中,人生是超过一切……培养合理的人生乃是我们真正的宗旨。”其实无论当时办学校、办工厂、搞社会运动的人,都没有忘记什么是“人生”,他们是有他们的“人生”的,陶先生认为他们都忘记了陶先生的人生,则是实在的。然而,陶先生的“人生”是什么呢?书里没有正面说明,但我们可以从书里看到这个“人生”是什么,它不是别的,就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教育万能论的人生观。总结起来是:
陶先生在这本书里所描绘的新村,第一是新村的权力都集中在古庙学校里,教师的手里,陶先生的手里,以学校代替政府,这种以教育来改造乡村、改造世界的空想,是发挥到了顶点。也就是把教育万能论发挥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