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了笑,带着想要解脱的期盼,“这八年对民妇而言,足够了。”
“想求死?”
裴晏舟看着跪地之人,倏地想起白日里还因着孕吐吃不下东西的宋锦茵,“八年前你能赌我不会动茵茵,怎么今日,却又不敢赌自己能因着茵茵而活下去?”
“民妇怎敢同世子赌,且民妇如今,只想赎罪。”
柳氏的额头被地面浸得冰冷,凉意流淌于四肢百骸,让她身子越来越僵硬。
“国公夫人一早便知会有那一日,八年前的那一天,她同我说,即便我不端药过去,她也一样会死,她的身子早就油尽灯枯,而也是夫人告诉我,那碗药里有她喝不得的东西,可她不得不喝。”
“我亦是那日才知,国公爷想借我的手去害死夫人,名头便是因贪念生了妒,后来我想将药倒掉,可却被夫人拦住,她让我借由此事去搏一搏,还告诉我大房后院里,有侍妾是细作的秘密,让我以此事去换国公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