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知道,自从图尔丹做了大汗之后,我已经很少留在巴鲁刺了,所以对于吃食上我更习惯中原的饮食方式。”
他的话让我想起从前每一次与他的相见,似乎都是他远归而回来之际,看来他的话并不假。
“这几个月里也许是我近几年来呆在巴鲁刺时间最久的了。”他说着向着我的碗中夹了一块鱼,“多吃些鱼吧,对孩子比较好。”
“嗯。”心里感动着,为着铁木尔的关心与体贴。
这一餐饭本是要谢他的,谢他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也谢他为着我娘而劳心。
桌子上的蜡烛灿灿的燃着,映照着我与他的影子落在那窗纱上,我看着,有些出神,那影子好象家一般的温馨,可是却是错了的两个人。
雪似乎越来越大了,每每看着都让我恍如梦中一般的美。
窗外似乎有人匆匆走过,我低着头继续喝着碗中的银耳汤,门却在此时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没有人禀报也没有人通知,一个人兴匆匆的走进来,也带进了一股冷冷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抬头,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先是一个酒壶,那酒壶它明明就是我的,就是我在丛林里用来药倒灰衣人的酒壶,那壶里曾经被我洒入了软筋散,可是此刻那酒壶却是拿在了那个我曾经真正想要药倒的人手中,这就是图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