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顿疲倦地说,“但如果飞船的目的地是安纳克里昂,我看不出它有飞到别处的理由。司令,我非得找到那艘飞船不可。”
“当然啦,”司令大胆假设道,“桃源七号也许没能过关。我的意思是,没能安全逃离。现在有许多战斗正在进行,那些叛军可不在乎炸掉的是谁。他们只是瞄准他们的激光,假装他们轰掉的就是艾吉思大帝。我告诉您,在外缘这里,游戏规则可是完全不同,教授。”
“我的儿媳和孙女在那艘飞船上,司令。”谢顿以僵硬的声音说。
“喔,我很遗憾,教授。”司令有点不好意思,“一旦我听到任何消息,我会立刻和您联络。”
谢顿垂头丧气地关掉显像屏幕的开关。我多么疲倦啊,他想。不过,他又对自己说,我并不惊讶——将近四十年来,我一直知道这种事迟早会发生。
谢顿独自呵呵苦笑几声。说不定那位司令以为吓着了谢顿,令他对“外缘”的生动详情有了深刻认识。其实,谢顿对外缘了若指掌。既然外缘已经开始分裂,那么就像脱了线的织品一样,终将从外缘一路瓦解到核心:川陀。
这时谢顿察觉到一阵轻柔的嗡嗡声,那是叫门的讯号。“谁?”
“爷爷,”婉达一面说,一面走进研究室,“我害怕。”
“为什么,亲爱的?”谢顿关切地问道。他还不想告诉她,自己从安纳克里昂司令那里听到些什么,或说没听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