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谁的研究？论文在哪儿？”
迟意给了他一个白眼。
陈刃盯着可乐罐，心想，迟意翻的那个白眼还挺好看的，娇娇的，很可爱。
江镜寒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刃这一抹笑，他疑惑地问：“你在这儿对着个可乐罐子笑什么笑？”
陈刃把笑容一收，说：“没什么。”
江镜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准备一下，孙教授讲完下个就是你。厉害厉害，我看到你爸妈坐在台下呢，专程为你来的。”
江镜寒是学生会的，负责跟进发布流程，简称跑腿。
陈刃点点头。
他转身面对镜子，化妆镜用了太久，鲜少有人擦，模糊得有点儿失真。他静默地看着，沉静得不似同龄人。
江镜寒抵着门等他，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兴冲冲地说：“那酒店真不错，套房大得不得了，我跟赵尤尤各住一间，门锁上，打游戏随便骂对方都听不到。啧，游泳池也不错，哪天带你浪一浪。”
陈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江镜寒说：“嗯？你怎么听起来情绪不高？”
陈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开口：“因为我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