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着呢么?”
刚从院子出来的那位脸色无奈,点点头回答:“又开始哭了,要见大公子,你说大公子还在寒山书院进学,哪能这么快回来?可三小姐那一张小脸哭得都没了血色,声音细细跟只小猫似的,叫人看着怪心疼。”
“怎么突然就着了梦魇呢?”前者接话,也是微微皱眉,将碳炉换了只手拎着歇一歇。
那笤帚簸箕的表示自己也不知:“好在侯爷又快下朝了,唉,我见他今早临行前来院里看望三小姐时也是一脸担忧,脚步都不顺。”
往年三小姐最喜欢玩雪了,谁能想到就在欢欢喜喜迎接兆京初雪的时候,一晚睡去却忽然着了梦魇,一连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觉也不睡,药也不喝。三小姐自幼没有母亲,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亲切温柔,她们这辈儿老人都打心眼里喜欢又心疼。
“唉。”
两人再感叹一句,各自往该去的方向去了。
碳炉刚拎进院就被贴身大丫鬟接过,匆匆往小姐闺房添火,其间左右忙碌的人,也都是眉头不展的模样。
绿色衣裳的丫鬟正加了炭要扇火,被身边看着年长几分的红衣少女止住:“别生了,再生几堆碳火屋里就透不过气了。”
“可是小姐还在发抖。”
已经裹了三四床被子,又有丫鬟抱着,还是瑟瑟发抖,一张小脸冻得苍白。
红衣少女眉头紧锁,顿了顿,回答:“小姐那不是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