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蓦地放开我,静静地盯着我,然后站起身,慢慢道:“晚晚,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违心吗?”
我呆了呆。
他已转过身,缓缓地走向林外。他的身姿一贯的挺拔冷峻,从容不迫,负在身后的手却把袖子攥得极紧,绷出了滑亮的弧度。
我从不是个好女人,必要之时,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刺向敌人的利剑,当然谈不上什么清白。柔然军营践踏的不仅是我的尊严,也是他的尊严。他站在我的旁边,以夫婿的名义为我承担了太多,我却始终不肯从他,是不是太过矫情?
我定定地站了片刻,眼看他笔直的身影快走得远了,忙奔了过去,从身后将他拥住。
“对不起。”我将脸庞贴于他的后背,有湿意洇到他软滑的衣料上,“是我错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我一向知道,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每次我无路可退时,你总在我身边。”
他顿下身,静默片刻,回身将我拥住,低低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