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故作不见,挺直了腰板,直视着萧康帝道:“若是别的事情,父皇就算是要儿臣赴汤蹈火,儿臣也在所不辞。只是婚姻大事,儿臣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请父皇再恕儿臣不能从命。”
萧康帝愣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本来也就是随口说一说,你这孩子,动不动就要说什么重话。朕也没有那个意思。况且……”他上下打量着靖王,奇怪道:“羌芜国郡主的婚事,朕早就有了定论。满京城的人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怎么,你这个王爷反倒是对此毫不知情?你居然没想到,朕只是随口说一说,想要试探你一下吗?”
靖王一愣,低垂眼帘道:“儿臣事务繁忙,并无多余空闲听什么街头市井的无妄之言。”
“恩,这一点朕还是最为喜欢仲麟的。”萧康帝点了点头道:“这才放心把京城的巡防营交给你统辖。虽然巡防营没有多少人,但是维持京城治安,却是不小的责任。这一点,你做得很好,朕很满意。前些日子季侯也上周夸奖你巡防营的训练做的不错。”
靖王道:“都是父皇教导有方。”
萧康帝哼笑:“教导有方?算了吧你,说谎话奉承人也换个词来吧。若真说是什么教导,或许还是当年早早把你送上前线的益处来了。你这孩子啊,心眼耿直,这一点,不像朕,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