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心里一阵懊恼:为什么搞成这样?现在都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害了很多人!如果齐老师有什么意外,他怎么好意思活在世上?
秦朗被催去做检查,彩雪和学工处的石老师陪着他。后来,李翠彤来了。老虎录完笔录也过来了。秦朗的右眉骨被缝了7针,颅骨缝了5针,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医生见伤势不明,建议秦朗住院观察。秦朗躺在病床上,疼痛难忍,心绪不宁。
秦朗焦急地打听着齐老师的消息。这一夜,他是无眠的。第二天一早,他忍着痛,去重症病房了解情况,但大门紧闭。在门外,他遇到了一早赶来的龚老师。她满脸憔悴地说,手术还算成功,但危险期还没过。秦朗低着头,向她说抱歉。她没反应。
“我最担心的不是他的伤,而是他的病。”龚老师坐在椅子上,望了望病房,叹息道。
“病?什么病?”秦朗很奇怪。
“胃癌。”龚老师沉默了好久,吐出两个字。
“怎么会有胃癌?”秦朗惊呆了。
龚老师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齐老师想把你们这一届带完,再好好治一治,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他总说自己没事,其实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朗叫着,以他浅薄的医疗常识判断,胃癌晚期意味着离死亡不远。
龚老师依然是苦笑和摇头。
秦朗痛苦地坐到椅子上,抱住了头,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老实说,他认识齐老师不过九个月,但他给的教诲——真实的教诲,却超过以前所有的老师。他真的不希望齐老师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