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可是那样的承诺就像珠宝一样可贵了。”
她坐起来,质问空空洞洞的房间:“真的吗?”她走到窗口,想把回忆甩开,但是记忆却迟迟挥之下去,仍然像放映中的影片一样,继续演出当天他们开车由原路回到新德里的情景。
他们所经过的仍然是同样的景物,但是金色的夕阳却使整个感觉随之一变,仿佛是另一条新的路,另一个新的村子,及不同的人。这时,村妇都已经洗涤干净,换上亮丽的衣服,仿佛忙完了早晨辛苦肮脏工作的美丽蝴蝶。她们悠闲地在公路旁漫步,头上顶着水缸,或者叫唤孩子,或者和邻人谈笑,动人的笑语有如美妙的音乐,快乐、安详又温柔。
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又看到一些可怕的事实,证明快乐稍纵即逝,而且非常脆弱。在他们前面的公路上,聚集了一群人。计程车先是放慢速度,然后又匆匆驶过出事地点。地上躺着具尸体,面朝下,屈着一条腿,白森森的骨头从模糊的血肉中露出来,地面上一片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