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您一杯苹果酒,苹果老树早发芽! 愿您来年多开花,芬芳遍天涯! 待您结满红苹果, 大帽小帽都装不下! 大麻袋大麻袋往外拉! 让我的口袋都塞不下!乌啦!
过去,英国很多乡村就有“喊苹果号子”的习俗。到了新年前夕,一群男孩结伴到果园去玩耍,他们绕着苹果树,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唱着:
树根树根站得稳,树顶树顶结得多。 上帝送来的红苹果,一个赛一个。 树枝树枝挂得多,个个大得赛筛箩。 树干压得弯下了腰,枝头全是红苹果。
“他们会齐声高唱,其中一个男孩吹着牛角和大家一唱一和。他们一边唱,一边用小木棍轻轻敲击果树。”这就是传说中的“宴请”果树,有的人认为这是“异教徒向果树女神献祭的遗风”。
赫里克吟唱道――
宴请果树,祝你结果, 梅子多多,梨子多多。 来年必会结硕果, 感激你们宴请我。
相比葡萄酒,我们的诗人更应当吟诵苹果酒,而且理应比英国的菲利普斯写得更好,否则会让他们的缪斯女神颜面尽失。
野苹果
人工培育的苹果树(普林尼称之为“urbaniores”)就说到这里。无论在任何季节,我都更向往在未经嫁接的原始苹果园中散步,它们生长得很不齐整:有时两棵树挤在一块儿,有时歪歪扭扭得不成行列,让你觉得主人光顾着睡大觉,它们长歪了都没顾上理会,抑或他在种树的时候正处于梦游状态。但是在嫁接过的果林里散步,从未让我产生过这样的情致。唉, 其实这些都已经成了往事,我最近再也没见过这种原始的苹果园,因为它们早就被破坏殆尽了。